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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見到Max就是他飄逸動人的長捲髮。
Max美國紐約人。
Claire生於高雄,最後定居台北,雙親已回南部居住。
Max是個說走就走的背包客!去過的國家不勝枚舉,偏愛東方文化,也來了台灣。
二人的相遇於Claire剛踏入華語教學時,當時Max到Claire實習的華語機構學中文,透過幾次的交談後便開始有了互動。
在認識一陣子後,情人節那天,Max邀請Claire一起晚餐,Claire也沒想太多,反正沒事就去啊(內心覺得Claire其實是個天天的女孩兒,哈哈)然後…很像就默默地再一起了。二人會在每年的夏天分隔大約四個多月左右,Max回美國工作(在美加交界的冰河公園任職餐廳經理已10年),而Claire繼續在台灣教課,之後又到北京攻讀研究所。在交往的過程中見面時間其實都是斷斷續續的,卻也很穩定的維繫彼此的感情。他們不會天天講電話也不會視訊,但Max是一個很細膩的人,常常寫信給Claire(幾乎每天),不是電子郵件,而是親手寫的信件!到現在也大概有上百封信了吧!(根本是電影來著劇情啊)
Claire從小由外公外婆帶大,在Claire前往北京念書時,就傳來了外婆的噩耗,隔年外公也隨外婆走了,當時外公在加護病房接受治療時,是Max每晚睡在醫院照顧外公,Claire在北京還沒來得及回去見外公最後一面…。因此Claire跟Max說這輩子她最重要的兩個人都不在了,那麼婚禮於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交往五年後二人結婚,沒有婚禮也沒有蜜月,只有告知父母決定,簡單的登記。研究所的第三年,Claire第一個寶寶出生了,Max仍然在夏天回美國工作,Claire自己照顧寶寶,對他們來說生活其實很單純,但也充實和珍貴。
在和他們聊到外公外婆這段我心裡其實很激動,但仍冷靜繼續聆聽著,我和Claire一樣,從小給外公外婆帶,在去年外公也去當神仙了,最後一次見到外公的畫面依舊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進去ICU。病房門口貼著紅色春聯,橫批寫著吉祥如意好過年,門口也有許多人跟我們一樣在等待著探病開放時間。換上探病服,手中噴灑消毒酒精,口罩遮蓋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裡面的氣流安靜的像是另一個星球。踏入外公的房間,淚水立刻模糊眼前的視線(很奇怪的事,一直以來我不想在家人面前掉淚),默默地快速擦掉眼淚,終於好好地看到外公。被病毒侵害的身子,讓外公更削瘦,手腳依舊浮腫,跟瘦弱的身型不成比例,媽媽說現在狀況已經好很多了,實在無法想像在最嚴重時是什麼模樣…媽媽說之前都還是昏睡狀態,今天有醒來很不錯,外公雙眼睜開一直看著前方天花板但黑眼珠卻像是少了靈魂般的黑洞,讓我最難過的一幕是我看到外公的手腳被繩子捆綁了起來,因為身上插著針頭,可能是會感到不舒服而去碰觸,只好出此下策。我叫著他,他似乎有望向我一下,那是最後一次他看我。
雖然長大後離開外公外婆家,交集見面也變少,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種羈絆就是會一路跟著我到現在。所以我完全能感受Claire對外公外婆一種底層的情感依賴。
Claire也在外公生病時發現到一件事,讓我印象好深刻。她發現『原來外公才是最需要外婆,也最依賴外婆的那一個人』。外公就如所傳統的長輩一樣,話不多有點嚴肅,都是外婆幫外公打理一切。在醫院沒有外婆在身邊晃呀晃或碎念時,失落感卻重重襲向他。當然外婆其實也是依賴的外公的,外婆離開後,外公失去了很大的生活重心,於是一年後也跟著離開。
我的外公離開我們滿一年了,希望你在那一切安好。